说起这个“恶作剧电车游戏”，我一开始还真没当回事儿。
不是啥正经大作，就是一个朋友前段时间神神秘秘发我的一个小玩意儿，据说是他从哪个犄角旮旯淘来的，界面糙得很，一看就是小作坊鼓捣出来的。玩法也简单，就是不停地给你出选择题，经典的电车难题嘛一边铁轨上绑着一个人，另一边绑着五个人，你拉不拉杆，救哪边。但它“恶作剧”就恶作剧在，那选项是越来越离谱，越来越挑战你的下限。
比如它会给你出这些选项：
- 一边是你贼讨厌天天给你找茬的邻居老王，另一边是你那不干人事的顶头上司；
- 一边是一窝嗷嗷待哺的无辜小奶狗，另一边是你刚熬夜通宵才打出来的游戏存档；
- 一边是什么都不干专会甩锅的五个同事，另一边是唯一一个默默干活的你（游戏没这么狠，这是我自己脑补的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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选了之后也没啥正儿八经的结果，不跟你分析人性，也不给你打分，就是看你选然后下一题更离谱。我点了几下，开始还装模作样地思考一下，后来就纯粹图一乐了，专挑那些能把自己逗笑的选项，或者干脆闭着眼睛瞎点。玩着玩着我就琢磨，这玩意儿到底恶搞的是谁？是出题的人脑洞大，还是答题的我们这些家伙太无聊？
玩这破游戏，我想起了以前单位的破事儿
你还别说，玩到后来我突然就想起我之前单位里的一件事儿了，那才叫一个现实版的“恶作剧电车”，选项更坑爹，还没得选。
我们那会儿公司不大不小，部门也不算多，但那个官僚气，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。有一次，就为了给公司年会选个主题颜色，屁大点事儿，你猜怎么着？愣是前前后后拉扯着开了七八次会，每次开会都跟打仗似的。
一开始大家还挺正儿八经提方案，什么“激情中国红”、“深邃科技蓝”、“环保生命绿”，听着都还行。结果，领导们意见不统一了。A领导说红色太刺眼，显得咱们公司急功近利；B领导说蓝色太压抑，年会要喜庆；C领导又说绿色……绿色容易让人联想到别的不太好的东西。得，全给否了。
然后就开始了漫长的扯皮。一会儿说金色太大气，一会儿又有人跳出来说金色太俗气，像暴发户。有的中层，为了在领导面前表现自己“有想法”，就开始和稀泥，提议搞个什么“五彩斑斓的黑”，或者“低调奢华有内涵的灰”，我当时坐在会议室角落里，听得是一愣一愣的，差点憋不住笑出来。这不就跟那电车游戏似的吗？给你一堆选项，哪个看来看去都不咋地，但你还得硬着头皮在那儿假装认真地讨论、分析、比较，3“选择”一个。
我当时在会上一声不吭，心里直翻白眼，琢磨着这帮人是不是上班太闲了。你知道怎么着？拖拖拉拉，拖到年会前三天，实在没辙了，选了个啥颜色？选了个最大领导有一次开会随口提过一嘴的香槟金色。结果？年会现场布置出来，那叫一个……一言难尽，灯光一打，晃得人眼晕，跟进了某个KTV的豪华包间似的。大家伙儿私底下都吐槽，说这颜色还不如当初选红色，至少喜庆。但明面上？谁敢说个不字，都得捏着鼻子夸：“领导眼光就是独到，这香槟金，高端大气上档次！”
那段时间，我真是感觉自己就坐在一辆失控的破电车上，方向盘在几个领导手里传来传去，谁也不知道要开到哪儿去，底下还绑着一堆莫名其妙的“选项”，选哪个都得罪人，选哪个都让人憋屈。
现在回头玩那个劳什子“恶作剧电车游戏”，我一点都不觉得选择困难，甚至还有点小兴奋。为因为现实里比那游戏里离谱的事儿多了去了，至少游戏里我还能选个痛快，瞎选一通也不用负什么责任，纯粹逗自己一乐。
不像在单位那会儿，很多时候你根本没得选，或者选来选去都是坑，那锅还不知道怎么就稀里糊涂扣你头上了。现在想想，那破游戏有时候还挺解压的，至少能让我对着屏幕笑笑那些年自己亲身经历过的、或者眼睁睁看着发生的各种荒唐事儿。也算是苦中作乐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