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一睁眼看见电费账单，差点从床上滚下来，数字长得都能当电话号码使。掰手指头算算上月花销，好家伙，刨开房贷吃喝，账面上就剩几个铜板叮当响。心里那叫一个堵，干脆扯了张纸开始瞎划拉：超市那点菜叶子金贵得要命，燃气费见天儿往上蹿，连楼下烧饼铺都悄摸涨了五毛。琢磨半天一拍大腿——这日子得换个活法！
第一步：翻箱倒柜摸底细
先把冰箱门拉开，冻得梆硬的半袋水饺、三罐不知道哪年的豆瓣酱全扒拉出来堆餐桌上。又踮脚够着吊柜，抖搂出半袋陈米，塑料袋角还结着蜘蛛网。蹲阳台犄角旮旯，拽出个落灰的月饼铁盒，哗倒出一堆钢镚儿，边数边乐：”好家伙，够买十斤土豆了！”
第二步：跟菜市场死磕
赶早六点杀进菜场，专盯蔫了唧的菜。拎着袋发软的西红柿跟摊主磨叽：”姐您看这儿都起皱了，便宜五毛成不？”顺手把人家扔地上的白菜帮子捡了两片，”这个送我喂兔子呗！”家里连根兔子毛都没有。转头看见卖豆腐的推车要走，撒丫子追出去半条街，愣是抢到三块五毛钱的收摊价。
第三步：在家搞节能实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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厨房成了主战场：淘米水拿盆接着浇花，洗菜水倒桶里冲马桶。有天突发奇想，把电水壶扔柜子里吃灰，翻出老祖宗传下来的铝壶，架煤气灶上烧。蓝色火苗舔着壶底，盯着咕嘟冒的热气直拍脑门：”早该这么干！电磁炉开十分钟够这壶烧三趟！”晚上全家黑灯瞎火点蜡烛，儿子嗷嗷叫唤像过生日，我就为省那几度电。
第四步：重新发明废物
- 牙膏皮剪开——嚯！管壁挂的膏体刮下来还够刷三次牙
- 破洞棉袜裹肥皂头——蹭两下就能搓出泡沫，洗碗比洗洁精还利索
- 外卖塑料盒扎几个洞——撒把蒜瓣扔阳台，两周后炒菜就有青蒜苗用了
第五步：开发免费娱乐
周末带娃去河边捡石头，挑扁平的用丙烯颜料画棋盘，捡树枝削棋子。有天翻衣柜找着二十年前的风筝，领着儿子在工地空坝上疯跑。线轱辘吱呀呀转着，抬头看那破塑料袋糊的”老鹰”在天上打晃，儿子笑得直蹦跶——原来这玩意儿比游乐场一百块的门票还好使！
折腾到月底，攥着新账单懵了：燃气费砍下去三十块，电表数难得见了回头箭。最邪门的是存钱罐，上个月钢镚儿还只够听个响，这回居然能抖出两张皱巴巴的十块票子！更绝的是有天物业来查水表，瞅着我阳台那排绿油油的蒜苗盆直竖大拇指：”您这自给自足搞得专业！”
晚上躺床上琢磨，这日子好像比从前还带劲：儿子学会用旧报纸折纸船了，媳妇织毛衣的手艺突飞猛进，连丈母娘视频时瞧见我家肥皂头袜子都惊了：”这招比我当年还狠！”昨儿掐指一算，靠捡菜叶和种蒜苗攒下的钱，竟够全家去吃顿火锅——当然得挑下午两点打折的钟点，还得多捞两碗免费的凉拌海带丝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