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学期刚开学那会儿,教导主任神秘兮兮地拍我肩膀:“给你个任务,盯着点三楼新来的小刘老师上课,小姑娘名校毕业,就怕压不住场子。”我心想得,观察员老本行又来了。
开工前的准备
提前十分钟我就猫在教室后门缝儿那儿张望。小刘老师攥着U盘在讲台上来回踱步,高跟鞋咔哒咔哒响得我心慌,讲台边沿都被她指甲抠掉一小块粉笔灰。
上课铃刚“叮——”到一半,靠窗一排的刺头儿王强突然踹开前门,书包甩得跟流星锤似的:“报告!厕所排队!”全班哄笑里,我看小刘老师手抖得差点把翻页笔摔了。
课堂现形记
开场倒是挺稳当,PPT翻到《背影》那页朱红橘子图,她自己先红了眼眶:“当年我爹送我上大学…”话音没落,底下“咔嚓”一声——李胖子居然摸出个真橘子剥开了!甜腻味儿飘得整个教室都在抽鼻子。
- 戴眼镜的课代表疯狂使眼色
- 坐第一排的小个子把脸埋进课本里憋笑
- 王强拿橘子皮瞄准垃圾桶练投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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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绝的是讲到“父亲蹒跚过铁道”那段,小刘老师酝酿好情绪刚想示范朗读,后排突然传来响亮的呼噜声——靠暖气那位睡到打鸣了!全班四十多张脸涨成猪肝色,眼珠子滴溜溜地在她和睡神之间转悠。
急中生智
我都捏把汗准备救场了,却见她猛地把课本拍在讲台上。“啪!”一声把打呼噜的吓醒不说,自己突然切到《猫和老鼠》配音腔:“接下来这位爹地要表演铁道杂技了喂~汤姆同学劳驾把橘子核放下!”全班愣了三秒,突然爆发的笑声把窗框都震得嗡嗡响。
后面半节课简直魔幻:
- 用粉笔给课文插画里的老爹画墨镜
- 让王强用橘子皮演示“蹒跚”怎么走
- 睡觉那位被罚用二十种方言念“买橘子”
下课铃的尾巴
铃响时还有学生扯着嗓子喊:“老师明儿还演杂技不?”她扶着讲台猛灌半瓶水,汗湿的刘海粘在脑门上。我刚要走过去,见她突然弯腰,从讲台底下捞出三瓣没接住的橘子:“啧,明天得带保鲜盒来装道具…”
回办公室路上教导主任正好撞见我:“战况如何?”我把手机拍的视频递过去——镜头里那帮皮猴儿伸着脖子等橘子皮落地的模样活像群小麻雀。主任盯着屏幕直咂嘴:“得,这届奥斯卡没这群戏精我不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