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那时候，第一次看到哈维·登特这个名字，就觉得这哥们儿真行。哥谭那地界儿，乌烟瘴气得不行，可他一个检察官，愣是敢站出来，跟那些黑帮、腐败的官员死磕。他跟布鲁斯·韦恩他们，那会儿真是铁三角，大家都管他叫“白骑士”。那时候，我觉着这哥们儿就是哥谭的希望，心里头那股子正气，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受到。我记录的这一切，就是从他作为“白骑士”的闪光点开始的。
刚开始记录他的时候，我发现他身上有股子特别轴的劲儿。他相信法律，相信程序正义，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。可越是这样的人，内心深处可能也藏着一份不容置疑的执拗。他对公平正义的追求到了一个近乎偏执的程度，容不得沙子。我注意到，他经常加班加点，为了一个案子能拼了老命去钻研。这股劲儿，在正常情况下是好事，但一旦环境过于恶劣，它也可能变成一把双刃剑，割伤自己。
心里的裂缝是怎么一点点出现的？
后来随着他接触的案子越来越复杂，那些黑暗面也越来越多地暴露在他眼前。他亲眼见到很多罪犯通过各种手段脱罪，那些被他寄予厚望的法律和秩序，在现实面前显得那么脆弱。我那时候就在想，一个对规则如此坚信的人，如果规则本身被一次次打破，他内心会作何感想？我看着他眼里偶尔闪过的那一丝怀疑和疲惫，我知道，他心里的那道防线，已经开始松动了。
压垮他的，我觉得有两个点。一个是持续不断的压力，另一个就是那个叫小丑的家伙。压力大家都懂，哥谭那地方，想干点干净事儿，比登天还难。每天面对各种威胁恐吓，看着一个个案子被搅和，换谁都受不了。我记录着他一天天变得紧绷，笑容也越来越少，有时候甚至有点歇斯底里。他想赢，非常想，这种胜利的渴望有时候会让人变得铤而走险。
决定性的那一下，直接把人给炸碎了
真正要命的，就是那次事件。小丑那个疯子，把他和瑞秋都抓了。我记得清清楚楚，当布鲁斯在生死关头，选择去救瑞秋的时候，小丑在电话里直接反了个方向，让布鲁斯救了哈维。等布鲁斯赶到哈维这边的时候，爆炸发生，半张脸直接被毁了。我当时看着那画面，心里头咯噔一下。这不光是身体上的伤，更关键的是，心里的防线彻底塌了。从小丑的蛊惑，到肉体的剧痛，再到爱人的死去，这一切来得太突然，太猛烈，完全没有给他任何缓冲的时间。
脸烧毁了，瑞秋死了，这对哈维来说，简直就是世界末日。他被救出来之后，躺在医院里，半边脸被烧得面目全非。我看着他那扭曲的半张脸，感觉那张脸就是他内心挣扎和痛苦的真实写照。小丑当时去医院“看望”他，说了些什么来着？，对了，小丑说，规则都是骗人的，世界就是一场毫无意义的随机游戏。这话别人听着可能是疯言疯语，可对于那时候处于崩溃边缘的哈维来说，简直就是击碎他一道心理防线的锤子。
他以前笃信的正义、秩序、法律，在那一刻，全成了笑话。他的爱人因为这所谓的“正义”而死，他自己也因此变得人不人鬼不鬼。我记录着他的眼神，从绝望、痛苦，慢慢变得冰冷和空洞。他开始怀疑自己，怀疑整个世界，他觉得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公平，只有运气和选择。那些所谓的好人坏人，在他眼里，都只不过是看硬币正反面的结果。
他变成了双面人
从那以后，哈维·登特就彻底“消失”了，取而代之的是“双面人”。他拿起了那枚硬币，那枚硬币成了他裁决一切的工具。正面代表生，反面代表死；正面代表无罪，反面代表有罪。他不再相信法律的公平，不再相信人性的善良。他把自己的命运，以及别人的命运，都交给那枚硬币来决定。这是一种彻底的自我放弃，也是对所有规则和秩序的彻底反叛。
我看着他一步步堕落，从一个维护正义的检察官，变成了一个玩弄正义的罪犯。他内心的冲突，最终以一种最极端的方式爆发出来。他没有办法接受世界的无序和不公，所以他干脆自己来制造无序，用纯粹的随机来代替他曾经信仰的一切。这对我来说，是一次特别深刻的“实践记录”，让我看到了一个好人，是如何在巨大的打击和绝望面前，一步步走向心理扭曲的深渊。他不是天生坏，而是被逼坏的，而且是被那种极致的绝望和摧毁彻底击垮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