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来,玩《逃生2》这事儿,还真不是我主动想去碰的。那会儿,我正经历一些糟心事,工作上遇到瓶颈,家里也有些琐事缠身,整个人都快闷出病来了。有天跟老友喝酒,他看我闷闷不乐,就说:“老王,你这状态得找点刺激来‘冲’一下!试试《逃生2》,保证你玩了之后,啥烦恼都忘了,因为会有更大的烦恼等着你,哈哈!” 我当时半信半疑,想着能有多大能耐?就冲着能暂时忘掉现实里的破事儿,我就去折腾这游戏了。
刚上手那会儿,我真觉得这游戏就是来跟我作对的。我记得主角夫妇坐着直升机去看什么离奇命案,结果飞机直接坠毁。我扮演的布雷克,就这么被甩到荒郊野外,老婆也失踪了。我拿着个DV机,镜头里乌漆麻黑的,就靠那点红外线照明。那种无助感,真的,一下就把我给拿捏住了。往前走两步都是提心吊胆,生怕哪个草丛里蹦出个东西来。
最开始的几个小时,我玩得那叫一个憋屈。经常是刚躲过一个追兵,还没缓过神来,又被另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疯子给抓住了。屏幕一黑,Game Over。我死了不知道多少次,有那么几个晚上,我都想直接把这游戏给卸载了。心想,这特么哪是玩游戏,分明是游戏在玩我!有些地方的设计,感觉就是想把你往死里逼,让你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。比如那个修道院,我进去的时候,就被一群拿十字架的狂信徒追得抱头鼠窜,好几次都被那个拿长柄斧头的给砍倒了。每次躲进柜子里,听着外面他们的脚步声,我手心都是汗。那种感觉,就跟当年我在厂里赶工期,被老板和客户两头催着的时候一模一样,压力山大。
后来我就琢磨开了,不能光被动挨打。这游戏肯定有它的门道。我开始学着观察。每次被抓,我都会回想一下,我是怎么死的?从哪个方向来的敌人?有没有别的路可以走?就跟解决工作难题一样,你不能光抱怨,得去分析问题,找突破口。我就开始一点点摸索。比如跑的时候,要学会利用地形,哪里能钻过去,哪里能从高处跳下去。DV机里面的麦克风还能听清周围的动静,有那么几次,我就是靠着这个,才提前预判到了敌人的位置,然后找准时机跑过去。
我还记得有一个场景,是那种特别窄的小道,两边都是玉米地,里面藏着人。我进去好几次,都被偷袭了。后来我发现,可以把他们引出来,然后往回跑,找一个相对空旷的地方,再伺机冲过去。有时候,还得停下来,观察一下他们的巡逻路线。这就像我在公司里带项目,不能光埋头苦干,还得抬头看看,了解清楚整个项目的流程和各个环节的风险点。每克服一个难关,心里就舒坦一些,那种成就感,真的会抵消掉之前所有的恐惧和不爽。
到了后期,游戏难度越来越高,特别是那个叫“瓦尔”的女巫,还有各种幻觉,让人真假难辨。有段时间,我玩得都有点魔怔了,经常梦见游戏里的场景。但也就是这种不断的挑战,让我慢慢找到了一种节奏。不光是操作上的节奏,更是心态上的节奏。我不再那么容易被吓到,反而开始享受那种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。甚至有时候,我还会故意去“挑逗”一下那些敌人,看看他们会怎么反应,然后再找出最有效率的逃跑路线。就好像我之前工作上那些棘手的问题,刚开始觉得无从下手,但真正钻进去之后,反而能找到一些以前看不到的解决办法。
终于,我通关了。当我看到结局画面,看着那些制作人员的名字慢慢滚动的时候,我长长地舒了口气。这场“磨难”总算是结束了。从最初的极度恐惧、频繁死亡,到后来的冷静分析、逐步推进,再到的成功通关,整个过程,简直就像是我那段时间工作和生活的一个缩影。它让我明白,很多时候,我们面对的恐惧和挑战,不完全是来自外部的,更多的是我们自己内心的一种抗拒。只要你敢于去面对,去分析,去尝试,总能找到出路。就像当时我的那些烦心事,后来也都在我不断地努力下,慢慢地梳理清楚,找到了解决的办法。这游戏,也算是我那段时间的一种另类“修行”。


